松花釀酒

匿名O
大概就只是個不像樣的
無定式隨機搬運。

 
你來人間一趟,你要看看太陽,和你的心上人,一起走在街上。

 

【鶴一期】蒔花未有期 03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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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03

  鶴丸隨著一期一振的腳步進了房,放下行囊後,便徑直端詳起了室內的擺設。一期一振大抵是早他一日住進了屋裡,房內雖仍有幾只未開封的紙箱與布袋,但左側的棚架上頭卻已擺妥半滿書籍,隔旁的矮桌上也堆置了些許名冊文件,留有生活痕跡。鶴丸環顧一圈後,便挨著茶几坐了下來。

  「原本想搬進來時還得大肆打掃一番,沒想到這屋裡也算滿乾淨的。」
 
  「昨日我住進前,便預先整理了一下,」一期一振拎了一壺茶水過來,「不過這裡本就相當乾淨,不需特意打掃,因此也只先擦了擦櫥櫃與窗框積灰而已。」

  「啊──」鶴丸搔了搔頭,「真不好意思,明明是該分工打理的,卻只麻煩了你一個人。」

  「一點小事而已,鶴丸殿下無須掛心。」他溫和地笑了笑,而後指向身後的壁櫥說道,「左邊是鶴丸殿下的壁櫥,新的被褥我已經替您放在裡頭了,兩側的牆面上也有暫置外衣用的掛勾,再過來的衣架是共用的,請您隨意添置,不必客氣。另外共用的刀架是在進門左側,至於這個書桌……現今您所見到的書桌是我從原寢室那帶過來的,若您有需求的話,我再和長谷部殿下報備一聲,申請一個新的過來。」

  沒關係。鶴丸揮了揮手,「平時我也不像你們得處理文書工作,只是偶爾會用到而已,你不介意的話,有需要再借我用用就行。」

  一期一振點頭,「我的私人物品也不多,最多的就只有書而已,有需要時就請您盡管用吧。」

  「我知道了。」目光複轉上一圈後,鶴丸便低下頭來喝了口茶,心想平日看著衣著華麗的對方倒十分簡樸,屋內除了基本配置的掛畫外,就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了,看來看去這房內唯一突出醒目的,便只有床板上那束新嫩的木槿了。鶴丸愣愣地望著那叢別於其他的紺碧色,這才赫然想起審神者與他所提的那件事情。

  他輕聲地問,「一期一振,那些花是……?」

  「您說的是那束木槿嗎?」一期一振回過臉龐,「那是亂和前田一早摘來送我的,說是慶祝的賀禮。」

  「是、是嗎……」鶴丸聽到這句話後不知為何莫名地鬆了口氣,「…他們還真有心哪,看著確實十分別緻。」

  弟弟們向來都是極其貼心的,我這個做哥哥的有時還比不上他們呢。他眼神溫柔地凝視著不遠處的花束,接著又謙遜地讚揚了兄弟幾句,「日常所見或許是我常為了他們的事煩憂,但他們一個個都能將自己打理得很好,無論在生活上、戰場上都是值得信賴且獨立的,反倒是我,常讓他們擔心了。」

  「哪裡的事啊,別這麼謙虛了,大家都知道你對於弟弟的照顧根本就是無微不至,而且你自己不也將自己照顧得很好嗎,哪裡需要他們──」

  「……非常抱歉。」

  鶴丸的話還沒說完,便被一期一振的低聲道歉給打斷了。

  他愣了愣,「怎麼了嗎?」

  「主上一定和您說了些什麼吧,」他半垂下眼簾,語氣平穩地說道,「就請您別將主上的話放在心上,盡量想做什麼就做些什麼,不必太顧忌我。最初是我表述的不夠清楚,才讓他一時慌了手腳,直接將您叫了過來。」

  「他……」鶴丸一時語塞,仔細想了會後,才又接續說道,「…主上其實沒有說太多詳細的內容,只是請我好好照顧你而已。」

  「雖說十分感謝他的好意,但如您所見,我真的一點事情也沒有。」一期一振抬起臉龐,精神地朝他笑了笑。

  「真的?」

  鶴丸朝他湊近了點,左探右盼地打量了一圈,只見一期一振眼神稍有閃爍,卻仍是鎮定地任他盤查,瞧不出異狀來的鶴丸見此,便也暫且退了開來。

  「我很好的,就也請您別擔心我了。」

  不會是在逞強吧,鶴丸心想。他曾聽加州清光提及,審神者於數月前感染了不得仰賴成藥痊癒的嚴重風寒,卻為了籌備與其他本丸合作的夏季比武大會,硬是強撐著身體繼續工作,待整場活動結束時.已經是得到現世醫院去住院的地步了,往後還是徹徹底底休養了好一陣子才總算恢復過來。一期一振作為長兄,平日肯定是獨立自主慣了,就算自身出了狀況仍舊不想叨煩他人,更何況──鶴丸突然想起了那使人所苦的患病成因,同是起因於未說出口的暗中思慕,便更加篤定了這樣的想法。

  回想至此,他竟有些訕訕然的,「……但在我們倆住在一塊的這段期間,我的任務就是好好看照你。」

  「這是主上的意思嗎?」

  「他可沒強迫我,我自己也同意,」深怕一期一振誤會,他連忙回道,「況且只是留意下你的身體狀況,應該不是件多困難的事吧。」

  他仍有些猶豫,「可是……」

  「好啦,既然都被安排住在一塊了,那就得遵守規定,」鶴丸想起了審神者曾問過他的話,朝一期一振反問了句,「難道你討厭我嗎?」

  「怎麼可能討厭您呢,我可是──」語尾漸弱,像是被刻意消弭似的,後話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掩蓋了下去。

  望著一期一振別開的視線,鶴丸也心知肚明地停頓了會,最終仍是溫柔說道,「……那就好了,還有什麼需要擔心的嗎,相互照應的生活也不賴呀,要是我有什麼問題的話也會找你幫忙的,反之亦然──好比需要什麼驚嚇的主意的話,我肯定能替你想到一個最完美的!」

  一期一振先是愣了愣後,便也被鶴丸的這番話給逗笑了,「驚嚇的話倒是不需要,您能老實一點就好。」

  「驚嚇在人生中可是必要的,倘若都只有能預料到的事,心可是會因此而死去的!」鶴丸悄悄看了他的笑臉一眼,爾後便伸出了手說道,「那就請多多指教囉,一期一振?」

  與之回應的是另一只溫暖的手,「還請您多多指教了。」


  * * *


  縱使一期一振現今處於暫需休養的半歇息狀態,但基於前線戰力不足,時有突發狀況,亟需練度較高且經驗富足的隊長帶隊,因此週間仍會替他安排一至二次出陣,以穩定戰況與全隊軍心,幸虧近日未見強勁外敵,大多是應付即可的三兩之輩,每回總能輕傷甚至無傷無返,在審神者不在且情勢未朗的這段期間,也算是足夠幸運的了。

  即便如今的空閒時候多了,但他卻仍一刻也停不下來。

  本丸採近侍輪替制,依照出陣的次數與自身情況分配其餘內勤,為了減輕其他頻繁出陣的刀劍男士壓力,他自告奮勇地接下了半數以上的文書作業,獨自著手處理,因此鶴丸每回只要見到一期一振點起一盞桌前燭火,近夜未眠,便大抵知曉又有一批不知從何而來的戰果報告了。他也多次想藉機以學習名義插手那些工作,但都被對方笑著打了回票,說是要再從頭理起的話實在太過麻煩,要不我就直接把它做完吧,下次再有新的東西,再從頭開始教您。

  就快做完了,您先睡吧。一期一振總是那麼說的,然而每次卻都只能瞧見他挑燈夜戰的背影,沒有一次是能好好安眠的。

  這樣真的能好好休息嗎。鶴丸蒙著被子,不安地思索起來。

  ──他總是能見到那些令人不安的花。

  不光只是每日早晨皆能見到的那些新鮮花束,而是不知自何時起,總能在一期一振周身發現的零星花瓣,有時是鵝黃近蜜的金木犀、有時則是山茶,都猶如被忘卻似的散落在桌几附近,甚至是夾在書裡,偶有一次一期一振趴在桌上不小心睡著了,而當鶴丸取來毯子想替他蓋上的時候,同也瞧見了自他外衣口袋裡散出的些許花瓣,一點、一點的,從最從裏層的位置被傾吐出來。

  這都是從哪裡來的?鶴丸小心翼翼地捻起一枚碎片,心想平日不見對方身體有異,也從未聽見夜裡咳聲,難不成一期一振總是隱忍著,寧願藏匿到他人看不見的地方也不願坦白嗎。

  同屬粟田口的兄弟們也是一無所知的模樣。

  打從他倆搬進這間偌大的屋子裡,便時常能見得粟田口的同宗兄弟們蒞臨。作為長兄的一期一振下頭還有十來個弟弟,過往一期一振仍作為第一部隊主力時,若偶有不必出陣的休戰時間,便會將全數心力放在弟弟們身上,同他們遊玩、訓練,督正他們的生活作息,如今更是密集。由於此處空間較廣,適合做些孩子的遊戲,縱使一期一振再三叮囑「這也是鶴丸殿下的房間,可不能給他帶來困擾」,他們仍在鶴丸的默許之下將房間的一部份當成了遊樂場,玩起了花牌、摺紙等活動。

  鶴丸本就喜好熱鬧,倒也樂於和孩子們親近,以往還沒與一期一振同住的時候,童心未泯的他便會和他們玩在一塊,絲毫不在意年齡與輩份問題,而今更甚,就連弟弟們原有些不好意思和一期一振說的話,倒會先和他說了。也是在那時碰上了悄悄送花過來的亂與前田等人,有幾次一期一振大抵是近黎明前夕才睡下的,當他們帶著新鮮花束過來時,都是鶴丸給開的門,當他提及你們還真是體貼啊常常給哥哥送花,亂一面謹慎地替換瓶內的水,一面喜孜孜地說道,因為一期哥他可是最喜歡花了啊。

  最喜歡花的人,卻患上了因花而苦的病。

  那一期一振身旁的花瓣是怎麼回事呢?

  鶴丸盯著去了棘刺的枝葉莖骨,直到最後都沒能問出這個問題。

  依照一期一振如此愛護幼弟的個性,他不願親口提及的話,他們肯定也是不知道的,既然如此,鶴丸唯一能幫助他的,便只有緘口不談這件事而已。

  因此鶴丸一面作若不知的與他的幼弟們玩耍打鬧,另一面則仍暗中觀察著一期一振的狀況,其間卻意外察覺到,他也總會有意無意地看著自己。

  ◆

  看完轉播後太興奮了,再看到合照簡直蹦地飛上了天
  太甜了只能看著合照傻笑個不停(▰˘◡˘▰) 真可愛啊!!!他們真好!!!
  好期待新的舞台劇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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