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花釀酒

匿名O
大概就只是個不像樣的
無定式隨機搬運。

 
你來人間一趟,你要看看太陽,和你的心上人,一起走在街上。

 

【鶴一期】情敵

   
  情敵
  
  他會這麼心不在焉是有原因的。
  
  前些時候大抵是因過於勞累之故,審神者自身的靈力調節出了些問題,使得本丸內外大大小小仰賴靈力所存的事物都產生了變化,好比宅邸間突然多出的空屋,或是田地裡一夜長熟的巨大蘿蔔,諸如此類,關係到日常生活,幾乎是每過一日都會有些不同的轉變。
  
  雖然時不時會有些出乎意料的狀況,但幸虧在眾人的留心之下沒出什麼大問題,生活如常,眼看審神者逐漸恢復精神,氣色也一天比一天來的好,正當大夥心想總算能鬆口氣時,鍛刀房裡卻急急忙忙地傳來了問題通報。
  
  理應出現四花太刀的三小時二十分鐘,如今卻竄出了個手持長刀,身版卻遠比短刀眾們還要來得矮小的傢伙--那人同有著一頭天藍色的短髮,同是以吉光之名享譽的一期一振。
  
  只不過太小了點──當一期一振趕到現場,看著眼前這個矮小過頭的自己已被弟弟們包圍,一口一聲「好可愛呀」、「這是一期哥嗎?」接著又去捏捏那孩子的臉,未能收妥驚訝神情的一期一振瞥了一眼站在刀匠身旁的審神者,最終只得來一句──大抵又是靈力出了什麼差錯吧。
  
  眼前方被鍛造出來的一期一振看著只有五、六歲大,穿著與粟田口短刀們相仿的短褲與半截白襪,身形細瘦,但骨骼尚未長開,關節處仍如孩童一般圓呼呼的,嗓音較高,就連說話時的語調都摻著含糊,然十分有禮,行為處事皆已像是個小大人似的,不減太刀架勢。眾刀們一見到這遠比短刀都要更矮上一截,並使力想拿穩自身本體的的一期一振,幾乎難以壓抑自己關愛年幼孩子的心,處處禮讓著他,就連弟弟們也全變得像是個小哥哥似的,其中最嚴重的,便是鶴丸國永了。
  
  被評價為遠超於溺愛的關懷,無論去到哪裡都要抱著他,讓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頭,不然也得牽著他的手、頻繁地詢問關心,不過稍微起了涼風,便堅持地脫下自己的羽織為他披上──與其說是出於戀慕之愛,倒不如說是個傻爸爸呀!燭台切一邊削著手上的紅蘿蔔,一邊對著在旁幫忙清洗其他蔬菜的一期一振津津樂道,如同照顧自己的子女一般怕他餓了冷了,或是在哪著涼了,這些天鶴丸忙著照料幼年一期的生活起居,陪著他對練玩耍,連驚嚇都不怎麼製造了。
  
  這還真不像是他的作風,燭台切又笑了幾聲。
  
  然這正是一期一振煩惱的緣由。
  
  
  倒也不是因此分散了關愛與注意,鶴丸待他如昔,日常間的親吻與擁抱從未間斷,行為舉止依舊親暱,有什麼好吃的仍會給自己帶上一份、有什麼有趣的事也會告訴自己……但總是、總是不免比較起雙方,縱使鶴丸一心愛護的另一個人也是一期一振,也是他自己。
  
  鶴丸殿下似乎從沒有這麼抱過我啊……他思索半晌,爾後又垂頭反省起來──那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,一期一振簡直要被自己愚昧的在意給擊垮,自己已經是個能獨立自主的成年人了,居然還會與一個孩子計較,這是該有多不得體──但他越是這麼想,就越發無法不去留意他倆的一舉一動,光是這樣坐在廊下便能看得出神,以至於亂藤四郎在旁喊了幾聲,自己卻始終充耳不聞。
  
  「…抱歉,亂,你能再說一次嗎?」他的笑容滿是歉意。
  
  亂輕瞥了眼身旁的藥研,而後又瞬即轉了回來,搖了搖頭,「沒事沒事,只是想說──我們待會打算和前田一塊去一趟萬屋,想說要不要帶小一期哥出外走走。」
  
  「這樣啊……」
  
  正當一期還想張口說些什麼時,藥研已然朝著迴廊另一方的鶴丸招了招手,「喂老爺,我們打算帶小一期哥去萬屋逛逛,能不能勞煩您將他借我們一下啊?」
  
  一期一振望向鶴丸那頭的瞬間恰巧與他對上了眼,像是給猜中了什麼似的,心跳猛然地落了一拍。
  
  「欸,你們要去萬屋啊,」鶴丸領著那孩子走了過來,「那正好,恰巧替我買幾份點心──小判給你們帶著,小一期也得看好別弄丟啊。」
  
  「知道知道──」
  
  這也是自家哥哥哪還會讓他走丟呀。他倆一手牽著一方,高高興興地穿越迴廊,行至轉角處時亂還與坐在廊間的一期一振眨了眨眼,意圖相當明確。
  
  他張了張嘴,一面感激於自家弟弟的懂事,另一面又深覺窘迫卻不能言,只得低頭細數起木板上的紋路迴圈,直至鶴丸在他的身旁坐下,蓋住了那紋路的大半部分,他才不得不轉移視線──接著改數起了廊下碎石的數量,一枚兩枚三枚,一期一振忘卻自己數到了哪裡,只明白自鶴丸從後握住他的手開始,他便再也沒有辦法繼續數下去。
  
  「在想什麼啊?從剛剛起就看到你一直在這發呆,」鶴丸低頭,更挨近了他的臉龐一些,「該不會……是在想我的事吧?」
  
  一期一振瞥了鶴丸一眼後停頓數秒,意料之外的,並沒有太大反應,接著深吸口氣後,倒是十分老實地點點頭說道,「……確實是在想您的事情。」
  
  「這還真是嚇到我了,」鶴丸故作吃驚,「難道我今天有哪裡不一樣了?」
  
  「不是這樣的…」像是給自己鼓勵似的,他又輕吸了口氣,「……是在想您從沒有那樣抱過我。」
  
  「嗯?」
  
  「沒有讓我坐在您的手臂上頭……」這話說來都有些羞赧,「…也沒有讓我坐在您的膝上過。」
  
  待他說到這裡,鶴丸倒真是有些驚訝,他愣怔了幾秒,這才突然反應過來是在說些什麼,「一期──你在吃醋嗎?」
  
  「……您說是便是吧,」他雖然想辯解這與吃味有些差距,但追根究柢想想也大致相近,於是便自暴自棄地說道,「嚇到了吧,我居然無知到會與一個孩子計較。」
  
  這倒也不能說是嚇到了──鶴丸的一雙眼睛睜得亮亮的,滿是欣喜,他從旁摟住了一期一振的肩膀,將半個下顎埋進對方的頸窩裡,「但那個可愛的小傢伙也是你哦?」
  
  「是的,正因此我才厭惡於自己的愚昧。」居然將另一個「自己」,無意間當作了自己的情敵。
  
  鶴丸不動聲色地眨了眨眼,另一只握住一期一振的手有意無意地按壓起他的掌心,「你想要坐在我的手臂上嗎?」
  
  一期一振搖搖頭,「那是不可能的吧。」
  
  「那你想要坐在我的膝蓋上嗎,」低聲輕語迴盪於耳畔,他問道,「一期一振?」
  
  「如、如果您願意的話──」
  
  他驀地被鶴丸一把抱了起來,面對著面,跨於盤坐於地的腿間,「這樣可以了嗎?」
  
  親吻落於因吞嚥而滾動的喉結上頭,而他不甚安分的指尖則沿著骨節明顯的後頸脊椎向下摸索,耳鬢廝磨間二者越挨越近,直至鶴丸的食指於尾椎不住打轉的同時,一期一振才顫聲說道。
  
  「……您對孩子可不會這麼做哦?」
  
  「當然,」鶴丸仰頭,吻了吻他的下唇,「這可是專屬於你的呀。」
  
  
  ◆
  

  #鶴一期60分創作/情敵  

  這還在走廊外頭啊你們要做什麼羞羞的事還是進房去做吧!
  
  每次寫60分都有一個毛病都是忍不住越寫越長
  雖然總是突然就開始又突然就結束了(。
  
  原本想寫一個有關兔子太寂寞就會死掉的故事,不知不覺就走向吃味路線了
  一直在想該怎麼將吃醋的哥哥表達得更好一些……非常困難
  其實想多寫點有關小一期的事呀,私心設定小一期大約105cm左右
  
  三月整體而言實在太忙碌啦,要寫也只能寫些零碎片段,希望四月能好一點
  所以寫寫糖還是滿開心的!不過也是因為我在磨一把刀(ry
  
  謝謝~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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